作者:黛安‧伍德‧米德布魯克 Diane Wood Middlebrook出版社:女書文化出版日期:2001/04/15語言:繁體中文ISBN/ISSN:9578233205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366頁開數:16開類別:女書出版品 > 女抒 herstory
黛安‧伍德‧米德布魯克(Diane Wood Middlebrook)現任史丹福大學英文系教授兼婦女研究中心主任,出版過好幾本詩集和評論集,尤其擅長傳記書寫,除本書外,曾榮獲美國國家書卷獎提名與評論人獎決選的暢銷書《安妮‧賽克斯頓傳記》(Anne Sexton: A Biography)亦頗受矚目。
朱恩伶,輔仁大學大眾傳播系畢業,美國德州大學奧斯汀校區廣播電視電影系碩士。歷任《綜合月刊》、《婦女雜誌》編輯、《中國時報》【開卷週報】記者、《誠品嬝炕n雙月刊主編,目前從事翻譯工作。譯有《綠蔭深處》(遠流)、《先劃一條小船》(遠流)、《超自然之謎》(遠流)、《玩具店不見了》(遠流)、《雙重理賠》(遠流)、《梵谷》(塔森)、《歐姬芙》(塔森)、《保羅‧克利》(塔森)、《別為小事抓狂》(時報)、《別怕賺不到錢》(時報)等書。
本書是爵士樂手比利‧提普頓(Billy Tipton)的傳記。她在奧克拉荷馬市和堪薩斯市成長時叫桃樂西‧提普頓,可是從十九歲起到七十四歲與世長辭期間卻過著男人的生活。一九八九年比利‧提普頓在華盛頓州斯波坎市過世的消息傳遍全世界,倒不是因為比利是一位知名的音樂家,而是因為他瞞天過海的高明扮裝手法──他曾經跟五個女人「結過婚」,並養大幾個孩子。他幾乎沒解釋過自己為何終身扮裝,使得原本就少得可憐的資訊籠罩著濃厚的傳奇氣息。但在比利辦公室的櫃子裡,深鎖著一批剪報和照片,記錄了比利從她變成他的過程;此外他還留下一批詼諧短劇台詞。黛安‧伍德‧米德布魯克從中發現,比利每天都透過表演暗示她扮裝的線索。比利的暗示太大膽了,反而幫他守住了秘密。本書作者運用技巧高明的訪察,以生動感人的文筆述說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偉大演員高明的欺瞞手法以及其生命和愛情的故事。《男裝扮終生》不僅用同情的眼光觀看性別的光譜,同時也回顧了五十年間小城鎮演藝事業的起伏。本書圖文並茂,用文字、音樂、歷史和心理學探討了美國家庭的奧秘。
「黛安‧米德布魯克向來是最心靈手巧的傳記作家,如今她又推出了新作,該書結合了生動的社會史與敏銳的心理剖析。她筆下的比利‧提普頓畫像就像亨利‧詹姆斯的小說一樣精緻細膩,忠於事實真相。這麼好的書,只需一本就足以證明傳記文學的價值。」———詹姆斯‧亞特拉斯(James Atlas)「本書堪稱為當代的傳記經典。」———新聞周刊(Newsweek)
一九八九年一月的一個星期日早晨,一通緊急電話將醫護人員召喚到華盛頓州斯波坎市近郊的一輛拖車上,這是年老的白人爵士樂手比利‧提普頓的家。提普頓已經病了好久,虛弱到無法下床,卻拒絕家人帶他去看醫生。他未成年的養子威廉一直在照顧他。那天早上,威廉將比利抱進浴室後,悄悄關上房門,在比利聽不見的地方打電話給他的母親凱蒂,他們差不多有一年沒說過話。近十年前,離婚將這個家庭拆散了,凱蒂已經再婚,不過在危急時刻仍然可以向她求援。她建議威廉打電話給一一九,叫救護車送比利去醫院。威廉撥了電話,然後將父親抱到早嶽鉈C比利‧提普頓深深嘆了一口氣,接著就整個人癱倒在兒子身上,不省人事。 那一聲嘆息洩漏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救護人員幾乎立刻就趕到了,他們掀開提普頓的睡袍去觸摸他的心跳。其中一人轉向威廉,問道:「孩子,令尊是否變過性?」威廉上前一步,瞥見了父親的上半身,整個人突然搖搖欲墜,轉身衝下拖車的階梯。他看見了什麼?「我嚇呆了,腦中一片空白——,以為那是藥物引起的某種幻覺。如果家父曾經是一個女人,她顯然有一對大乳房。」 除了比利自己,四十年來沒人見過那副裸體,就連以妻子身份跟他一起生活過的女人們也不例外。她們事後解釋,比利非常注重隱私,每次進浴室梳洗更衣,必定都上鎖。瞭解他的人都曉得,他總是隨時穿著束胸,好支撐以前受過傷的肋骨,因為有輛別克轎車的車頭曾經撞進他的身體——他是這麼說的。 認識比利‧提普頓的人相當多。一九五八年,比利在斯波坎定居下來,比利‧提普頓三重奏也因此成為市中心一家夜總會的駐店樂團。比利‧提普頓是優秀的爵士樂手,而且擅長演出短劇,女性樂迷深受他孩子氣的瀟灑外表和考究的衣著風格吸引。 一九六二年比利娶了凱蒂後,領養了三個兒子,並且加入了家長會和童子軍。在職業生涯中,比利也是一位模範市民。如果慈善事業要舉辦舞會,或者有其他樂手時運不濟,比利‧提普頓都是率先籌組義演的那個人。在社區的三十年裡,他是個非常活躍的公眾人物。 可是到了撒手人寰時,比利幾乎一貧如洗。他靠為經紀公司約聘藝人的佣金為生,然而經紀公司沒有多少生意上門。儘管如此,他每天早上仍穿著光鮮整齊的出現,用妙語如珠的笑話來歡迎順道來拜訪這間小辦公室的人。他的煙抽得很兇,長期喘不過氣來,老是笑稱潰瘍和痔瘡是音樂界的職業風險。關於他的健康問題,他總是一筆帶過。有病不醫,出血的潰瘍終於要了他的命。 那個星期日,比利‧提普頓在急診室被宣告死亡,他始終沒有恢復意識,只留下了一個謎團,成為他最有價值的遺產。他是死了。可是她又是誰呢? 星期日下午,驗屍結束,人世間紛擾的吵雜聲才剛要展開。驗屍報告證實屍體在生理上是一位停經後的正常女性。法醫簽署了病理學者的報告,然後打了一通電話給一名地方記者,提供一則獨家新聞。 比利的前妻凱蒂聯絡了葬儀社老闆,要他和手下發誓保密,秘密為比利的屍體舉行火葬。當她得知當地報紙正打算公佈比利的身份時,她親自去拜訪了總編輯,主張家屬的隱私權。可是比利的兒子當中有一位已經同意接受訪問,這就構成足夠的家屬野i,足以駁回凱蒂的抗議。總編輯讓了一步,答應把消息扣留到下個星期一比利的追思禮拜結束之後再發表,而且允諾不上頭版。〈爵士樂手終其一生隱瞞奇異罕見的秘密〉一文在元月三十一日星期二上午見報。 廣播電視立刻就播出了這則故事。連《紐約時報》也為比利‧提普頓刊登了一篇恭敬的訃文,隱約流露出難以置信之情。影視公司跟進,提議將此事拍成劇情片。一本小型畫報刊登了一篇故事,叫做〈我的丈夫是一個女人,而我卻始終被蒙在鼓裡〉,凱蒂在文中說,她堅信她和比利曾經合法結婚,也合法仳離,可是她從來不曾和比利發生身體的親密關係,因為她自己的健康不佳。兩位年長的兒子聲稱,他們始終不曉得比利的生理性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