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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代人

作者:胡晴舫
出版社:八旗文化
出版日期:2017-12-06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9869556118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304頁
開數:13 x 19 x 1.52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定價:NTD$ 350
優惠價:NTD$ 315
庫存 > 有

作者簡介

胡晴舫

  出生於台北,台大外文系畢業,美國威斯康辛大學戲劇學碩士。著有《旅人》、《機械時代》、《她》、《濫情者》、《辦公室》、《人間喜劇》、《我這一代人》、《城市的憂鬱》、《第三人》、《懸浮》、《無名者》等。

內容簡介

  「我以為,現代性會是我們的巨大翅膀。」
  如果每一個人類都有他的神祇,那台灣人的神祇是什麼?
  胡晴舫這個世代的台灣人尋找到答案了嗎?

  「這是一個台灣「現代性孩子」的視野──
  從台北到上海到北京,甚至遠及斯里蘭卡,
  胡晴舫一邊觀察一邊省思,用一種她獨有的雋永而帶哲理性的文字,
  為她這一代台灣人的心路歷程寫下新的見證。」──李歐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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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次,她把鏡頭轉向了自己所代表的台灣中生代,這一代人成長於七、八○年代迅速現代化的台灣,「在我人生二十到三十歲的黃金時光,我的台灣努力要成為一個自由的象徵、文化的搖籃;最重要的,一個現代的社會。」

  而身為一個台灣人,身上所扛負的政治符號與國族糾葛未免不是一個蛇髮女妖的首級。隨便讓她炯如火炬的雙眼看上一眼,都得當場石化,不得動彈。面對這樣巨大的歷史包袱,胡晴舫以為,「現代性會是我們的巨大翅膀,幫助我們飛高,看清楚整個世界的景色,而不只是從我們所站立的地面角度。」

  帶著這樣的醒悟,她被現代性的力量所牽引和推動,遊走在香港、北京、上海和新加坡等華人城市。「引我好奇的卻是一個人如何在所謂兩岸三地的社會中游走。當他撘上飛機、飛機落地後的每一次旅程,他如何維持、或重新塑造他的社會身分;他如何說服陌生人,他就是他所說的那個人。」

  「面對上海,台灣人拿捏不準自己的態度,因為我們還不知道自己跟他們的關係,或說,我們還未決定自己該跟對方維持如何的一份關係。因為我們還未琢磨出自己是誰。」台灣人面對上海的猶疑,正因爲文化上的輕易跨越,更烘托出政治歧異的進退兩難。

  而台北人不能理解香港中環,猶似一顆金銅鑄成的心臟,冰冷無情卻恰如其分地高效率跳動,強力衝刺著足以支撐全香港甚及半個亞洲的資本血液。香港這等視交易為本命、把現實當事實的處世邏輯,跟台北那種追求優渥文化、講究靈性提升的生活態度,如果不是互相歧視排斥,大概也彼此難以信任。然而,六月三十號夜晚到七月一號早晨,一夕之間,香港和台灣在彼此身上認出了兄弟的影子。因為,沒有了英國政府,香港就跟台灣一樣要掙扎於自己既中國又不中國的處境──香港為了國族定位,台灣則為了政治主權。門裡的香港,門外的台灣,透過半掩的門縫交換意味深長的一瞥。

  在北京,她愕然發現北京城的安排本是為了服務一位皇帝。城看起來像是一盤棋,很多高手均以為自己只要懂得下棋,這座城市就會是自己的。坐上北京棋盤的中心,就能擁有北京。擁有北京,也就擁有中國。而這個中國,卻不是現代國家理應只看國籍與稅單,不在乎種族膚色的概念。「華人=中國人」這個身分魂魄不散地跟著你,有股時光的霉味,沾滿古老的灰塵,既是一種光榮又是一種詛咒。讓這個族群理所當然地控制你。

  在本書最後,胡晴舫把視野轉移到華人世界之外,天外飛來一筆,寫自己在斯里蘭卡從印度洋海嘯的死神之手脫逃而出的經歷,和由此引發的對台灣現代性的反思。身為台灣人,在一塊緊鄰大陸的移民島嶼上,經歷了複雜的殖民階段,本應形成肥沃的現代性土壤,此刻卻充滿了似是而非的族群論證、政治糾葛及文化分歧。「我們堅持只有自己想出來的答案才是正確答案,其他人都可以去死。只有我的神才是真神。」

  「我以為,現代性會是我們的巨大翅膀。」那麼,現代性可以解決這個問題嗎?斯里蘭卡裔加拿大作家麥可翁達傑在他的書裡寫道,「榮格在一件事情上是百分之百正確的──每個人都受他所信奉的神祇所主宰,錯的是妄想和他的神平起平坐。」

  如果繼續下去的話,這一代台灣人會面臨怎樣的境況呢?

  「耶誕節過後的第二天早晨,上帝決定反撲。人類逃無可逃。那些主義口號、宗教衝突、種族偏見和政治歧異都泡在鹹海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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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代人〉

那是一個急於工業化以達到現代化的時代。八○年代的台灣,苦苦追著各式經濟指數,中小企業單打獨鬥的創業血液流竄於每個男女老幼的體內。一家子攢起來過日子,父親早出晚歸,始終見不到人,母親上班工作兼作家庭代工,小孩背過重的書包去上公立學校,剪一頭違反地表上所有美學標準的髮型。男孩唸理工和醫科,女孩唸商科或結婚,想要學舞蹈、拍電影、搞劇場、當總統,都會讓父母傷心。周圍的有錢人叫「暴發戶」。所有人均是一夜致富。有了錢,他們把孩子和錢財送去美國,除了買房子,還是買房子。

那時的台灣,還沒有日本偶像劇,「幸福」這類詞句並不太流行。台灣的童年並不悲慘,但也稱不上是普魯斯特的貢布雷。我只記得整個社會瀰漫著一種等待的情緒。就像黑夜即將結束前的一刻。似乎,每個人都相信,只要我們不怨天尤人,埋頭工作,會有那麼一天,該有的,我們都會有。如同樹木剛剛種下的台北市大安森林公園,雖然那些樹木目前只有醜陋枝幹,一片葉子也沒有,我們滿懷希望,期待有一天它會如同倫敦的海德公園或紐約的中央公園一般詩情畫意。

有一天。總有那麼一天。天祐台灣。

……我安靜地等待。寂寞地成長。大學時代,台灣戒嚴解除各種禁忌,從校園一路靜坐到了中正紀念堂,陳明章的音樂、莎士比亞的劇本、楚浮的電影、村上春樹的小說、傅柯的文化論述,隨著我成長入社會,塑造了我看待世界的眼光,同時,周圍台灣社會如同動畫片畫面般樓起樓落,道路延展,從半開發的渾沌狀態逐漸轉為成熟開化的結構,我們有了大眾捷運、美術館、書店、咖啡館、電影院、時裝店,百花繁榮的傳媒產業與出版工業,和,偉大的民主選舉。在我人生二十到三十歲的黃金時光,我的台灣努力要成為一個自由的象徵、文化的搖籃;最重要的,一個現代的社會。(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