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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

作者:馬欣
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23-05-04
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6263144088
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88頁
開數:14.8 x 21 x 1.8 cm開
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定價:NTD$ 380
優惠價:NTD$ 342
庫存 > 有

作者介紹

馬欣

以「痛散文」澄清人心的伏流

音樂迷、電影痴,其實背後動機為嗜讀人性。娛樂線採訪與編輯資歷二十餘年,持續觀察電影與音樂;現為自由文字工作者,從事專欄筆耕。

曾任金曲獎流行類評審、金鐘獎評審、金馬獎評審、金音獎評審、中國時報娛樂周報十大國語流行專輯評審、海洋音樂祭評審、AMP音樂推動者大獎評審。樂評、影評、散文書寫散見於報章雜誌如《中國時報》娛樂周報、《聯合報》、《GQ》、《幼獅文藝》,及「博客來OKAPI」、「非常木蘭」、「書評書目」等網站,並於「鏡好聽」平台開設Podcast節目《馬欣的療癒暗房》。

著有:散文集《看似很美,其實是壞掉的》、《邊緣人手記》、《階級病院》;影評集《當代寂寞考》、《反派的力量》、《長夜之光》。

內容簡介

誠實寫出人生的粗礪,從粗礪中長出強悍的溫柔
馬欣首度虛構極短篇創作與「痛散文」結集
刨挖傷瘡與幽闇,揭示黑土下的光亮斑斕

社群猶如新神祇,吞噬真心,抹上假意,人人急著擦脂抹粉,孤獨與旁觀成了可笑的化外之民。在各種「成為(becoming)」的集體焦慮中,那些看似華美的絢爛,實則顛簸在破滅與腐朽的邊緣。

身為這世界一個「眼饞的遊客」,馬欣對熱鬧的缺席,反而挑剔出喧譁底下的寂寞、人心伏流中的汙濁。

歷經大疫與至親逝去,兩年安靜蟄伏,馬欣以不從眾的銳利,刨挖這時代令人疲倦卻難以脫身的病瘡,讓心有虛空的我們,離開深井,爬出牆外,獲得修復。

◎ 本書共分六輯,從「美的/壞的」、「熱鬧/孤寂」、「他方/原地」、「夢覺/浮於生」等切面,層層揭示「臉/面具」的表與裡。

▎馬欣冷眼利筆的「黑暗」療癒力:
►我們習於對「幸運」不動聲色,同時又對「不幸」耳清目明。
►我們的寂寞是因為生活與我們的悲歡離合,終於分道揚鑣。
►生命沒走到低谷,人生就得匆匆,沒法遛著那尾隨的月亮走,也無法夢到鯨魚不可能有的雙足。
►我們的抒情靈魂是一帖來自古時候的藥方,標示著是開心的「祕密」,打開竟是幾個哀愁的種子。
►悲傷就是獨處在沒有燈塔的海洋上,且沒有人知道你身處的那片海。
►我們疲累於這社會的榮景,有如自己就是把放不完的煙火,餘味難言,因為我們消費的正是我們自己。
►幸福就是國王的新衣,它讓你層層穿上,最後如詐騙分子控制了你的人生樣貌。
►當我們的科技已可以「創世紀」時,沒有活的方式足讓「死」成為真實的命題。
►青春是粗礪的,一碰到就知道疼痛與失去的必然。

各界推薦

好評推薦

凌性傑(作家)、吳曉樂(作家)、蔣亞妮(作家)、謝盈萱(演員)、鄧九雲(作家.演員)、鄭宜農(創作歌手)、陳栢青(作家)、陳珊妮(音樂人)、陳雪(作家)__感動推薦(依姓氏筆畫排序)

木馬文化社長陳蕙慧:「馬欣的筆下手很重,乍讀痛快,可難防凶猛的後座力,像挨了子彈,很痛。我認為,這是華文世界裡罕見的,只此一家——『痛散文』。」

〈在欲望的人間罐頭裡有雙死魚眼〉

他對兒時的記憶都有幾分像在作夢。

比方回顧童年時,他比較記得的是菜市場的魚眼睛。在早市喧譁的人聲中,他緊拉著母親的衣角。左顧右盼的,都記得那剛死且似乎仍鮮活的魚眼正在看著他,像在預告什麼。周圍濕氣與腥味都重,味道濃烈地包圍那時矮小的他,身高幾乎跟魚攤只差五公分的高度,他與它某種程度在「獨處」著。

他同時也覺得母親的眼睛有點像「魚眼睛」。遇上家人的指責時,母親那雙變成像魚眼睛的瞳孔,似乎又要再一次接受被宰殺的命運。當然他母親那時沒死,雖然他總有這個疑慮。

他仍記得當晚桌上那條炸過的魚,並不是早晨與他「交會」的魚。但那似乎仍留有死前一刻回憶的眼正盯著他,他是全桌唯一能感受到「它」的人嗎?爺爺瞬間就把那魚眼珠挑出來吃,吃得彈牙有勁,還發出了嚼動的聲響,「懂魚的人才吃這裡。」「是因為還留有死前的記憶嗎?」他聽著爺爺說那「記憶」的香醇味。

自然,他從那魚眼珠裡只看到驚懼的神色,「恐懼」很好吃嗎?他相信是的,不然同學怎麼都嗅得到他有與人不同的味道。被同學嘲弄時,他回想自己出門前衣著與外表都檢查過的,連母親為他準備的便當都刻意少帶了,因為那裡面都有母親醃漬的菜物,打開時的氣味特別嗆濃。

曾經他以為是因為那些醃漬的菜讓他被同學盯上,與母親在家裡散發的氣味一樣。洗到起毛的衣物總有種醬油味或是抽油煙機的殘存氣味,或者也是母親早沾染了他們家那棟老舊公寓的氣味,化成那瀝青色的一角,有著長年的醃菜味與壁癌才有的特殊濕氣味道。

他們家總有著像泡過水的厚紙板的氣息,或是他爺爺與父親的長年汗衫氣味。那屋子像誰的沾黏口腔,他母親是裡面的獵物,如吃到一半的榨菜,或是還留有花色睡衣一角的殘餘品。

他母親是失神的勤勉,即使再勤勉地拜神也一樣,她仍是那口腔中醃漬菜物的一部分。總是被帶在母親身邊的他,總懷疑自己是否也沾染了那屬於獵物的氣味,與狩獵者大食量的口腔分泌物氣味,讓他體內某部分發臭。

老公寓的浴室即便清了黴,仍有一種特別的水管味,與外面的大雨成為一體,讓他洗澡時也覺得整個屋子是有綠黴斑的。母親與他是共生體,也是這屋子裡的兩個憊懶男人呸出來的濁膩,中間有點魚渣與骨頭的腥氣。(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