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蕾拉.司利馬尼出版社:木馬文化 出版日期:2024-06-05語言:繁體中文 ISBN/ISSN:9786263146952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320頁開數:14.8 x 21 x 2.1 cm 開類別:精選書展 > 國內外文學創作
蕾拉.司利馬尼(Leïla Slimani, 1981-) 出生於摩洛哥首都拉巴特,父親是銀行家,母親是醫生。17歲時離開摩洛哥,赴巴黎求學,從巴黎政治學院(Sciences Po)、ESCP歐洲高等商學院畢業後,於《青年非洲》(Jeune Afrique)雜誌擔任記者,負責北非領域。 2011年,兒子出生後,蕾拉在報導阿拉伯之春期間被逮捕,隨後她辭去工作,專職寫作並投入小說創作。曾任法國總統馬克宏OIF(法語圈國際組織)個人代表、2023年國際布克獎評委主席。 首部小說《食人魔的花園》(Dans le jardin de l'ogre)於2014年一出版便廣受好評。2016年,出版第二部小說《溫柔之歌》(Chanson douce);這本以紐約真實社會案件為背景所寫成的作品,甫一出版即引起巨大迴響,不僅在法國締造驚人銷售佳績,更贏得法國龔固爾文學大獎。 司利馬尼的小說帶有冷暴的性質,她關注邊緣,被文化排除在外的人們,或許也源自她的自身經驗。她來到法國之際,時值伊斯蘭恐怖主義興起,她既感受到被同樣背景的伊斯蘭信徒所背叛,同時,西方的種族主義者也批判她的身分。 身分的難解與認同問題,並非一句話就可清楚回答。司利馬尼以文學作為她的思索。她試圖從書寫中解放自己,也為迷途的讀者覓得一處出口。
蘇瑩文 輔仁大學法文系畢業,曾任職外國駐臺機構及外商公司十餘年,現為英、法文自由譯者。近期譯作有《家弒絕招》、《穿越黑暗的道路》、《摯友》、《書海情緣》等數十冊。
「只要我們活在被殖民的國家裡,我們就不能說自己是自由人。」龔固爾獎得主,直面身分、國族、獨立、女性意識之作在動蕩不安的年代,我們究竟屬於哪一邊?「我們和妳那棵樹一樣,一半檸檬,一半柳橙。我們不在任何一邊。」所謂的人,只能分成宰制、被宰制的嗎? 「女性、霸權與暴力,是我一直在書寫的主題。」──司利馬尼,《衛報》專訪 1944年,出身法國的瑪蒂德,在戰時愛上了來自摩洛哥的士兵阿敏,決定與他離開自己的家園,兩人共赴摩洛哥展開婚姻生活。鄉間的愜意起先吸引著她,然而,她日子的秩序卻一點一滴開始位移:丈夫的疏離、養育孩子的重擔、農場的貧瘠、女性在「他人之地」得暗守的規則與順服。 她愛他。他為了她的國家投入戰爭。可是她卻想逃出自己的國家。 他愛她,她來自他所嚮往的國家,同時,他也默默對她的國家生厭。 在這部野心勃勃的小說中,幾乎無人是「自由人」,就連身在家國摩洛哥的阿敏,也因為殖民的陰影下,始終找尋不到真正的歸屬。司利馬尼借鏡家族經驗,並大膽割捨了殖民土地上小人物甘美的一面,直面殘酷、晦暗的現實,刻畫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被龐大的體制所消磨。 儘管如實呈現了殖民地的暗影,司利馬尼也不甘人只能成為「時代所必然犧牲的產物」,她寫下他們的渴望、對美好生活的憧憬,始終在自由的邊界探詢,儘管命運是一次又一次地挫敗,仍竭力開闢出屬於自己的立足之地。
名人推薦 .白樵──導讀 .梁莉姿──專文推薦 .劉思坊──誠摯推薦各界好評 「司利馬尼以精湛如庖丁的解剖技藝刨空一具龐大的被殖民軀體。她在裡頭填滿夜來香,柑橘與橄欖。烹飪調製雙重身分所帶來的不適與自由。」──白樵 「《他人之地》最耐看的,是那些如蛛網緊密外擴的小人物們,如何在私念與道德間躊躇不決。」──梁莉姿 「一部非凡的小說。」──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魔鬼詩篇》《午夜之子》作者 「巧妙地將愛情、失落、疏離、性別和歸屬等主題,編織進以二戰為背景的龐大故事中。」──《Vogue》 「情節高潮迭起,作者的寫作才華閃閃發光。她的文字既柔軟又稠密,飽含情感的深度與洞察力,直截了當的觀察使得每個場景都深刻非凡。」──《波士頓環球報》 「司利馬尼精準捕捉到(不同文化)細微差異之間的位移。」──《紐約時報書評》
瑪蒂德首次造訪農場時,她心想:「太遠了。」如此偏僻的地點讓她焦慮。一九四七年他們還沒有車子,因此,當年他們必須搭吉普賽人駕駛的老騾車來回這段與梅克內斯相距二十五公里的路程。阿敏不在意木板椅凳坐起來不舒服,或灰塵惹得妻子咳嗽。他眼裡只有風景,急著想早點抵達他父親交給他的那片土地。 一九三五年,卡度.貝拉吉在殖民軍隊擔任多年翻譯後,買下了那幾公頃遍布石塊的土地。他告訴兒子,他希望開發這片土地,日後用來養育貝拉吉家的後世子孫。阿敏依然記得父親當時的目光,以及他說起計畫經營農場時絲毫不顯顫抖的聲音。父親解釋道,有幾畝地要種植葡萄,其餘的幾公頃都要種植穀物。坡地上日照最充裕的角落應該要蓋主屋,四周種植果樹和幾排杏仁樹。卡度以擁有這片土地為傲。「我們的土地!」他並非以愛國主義者或殖民地居民的角度、因道德或理想的原則來說這句話,而是以權力得以伸張、心滿意足的地主身分。老貝拉吉希望自己和子孫都能葬在這裡,希望這片土地能養活他,成為他最後的家園。然而,當他在一九三九年過世時,他的兒子正效力於法軍輕騎兵團,驕傲地穿戴著 披肩外套和燈籠褲。上前線之前,阿敏──他身為長子,此後理所當然成了家族領導人──將土地租給一個阿爾及利亞裔的法國人。 在瑪蒂德問起從未謀面的公公是如何過世時,阿敏掩著自己的腹部,搖頭不語。事後,瑪蒂德才知道事情的經過。卡度.貝拉吉打從自凡爾登回來後便長期腹痛,無論是摩洛哥或歐洲的治療師都沒能解決這個問題。老貝拉吉一向自詡理性,以自己所受的教育和語言天賦為傲,沒想到最後還是拖拖拉拉,羞恥又絕望地走進巫師住的地下室。女巫師說服他,說他這是中了巫咒,有人對他心懷不滿,而他的痛苦來自某個不容小覷的敵人。她給他一張對摺又對摺的紙,裡頭包著番紅花般黃色的粉末。當天晚上,他將溶在水中的藥粉喝下,幾小時後便劇痛身亡。貝拉吉家人不愛談這件事。他們對父親的天真想法和他的死狀感到羞恥,因為當人們將這位備受尊崇的翻譯官抬出家門時,他純白的吉拉巴沾滿了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