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羅賓・沃爾・基默爾出版社:漫遊者文化出版日期:2024-07-10語言:繁體中文ISBN/ISSN:9789864899722裝訂方式:平裝 頁數:264頁開數:14.8 x 21 x 1.4 cm開類別:精選書展 > 自然/文化生活
羅賓・沃爾・基默爾 Robin Wall Kimmerer 紐約州立大學(SUNY)環境科學與森林學院轄下的環境與林業生物系副教授。教授內容包含土地和文化、傳統生態知識、民族植物學、苔蘚類植物生態學、干擾生態學(Disturbance Ecology)和植物學總論等課程。她的工作之一是為美洲原住民提供更多的環境科學的研究途徑,以及從更廣泛的實證角度獲益的科學。著有《微觀苔蘚》以及《編織聖草》(Braiding Sweetgrass)。
楊嘉棟 臺大森林所碩士、東海大學生命科學研究所博士,現任職於農業部生物多樣性研究所所長,研究內容以苔蘚植物分類為主,目前工作為野生植物調查、研究、保育,以及生態教育推廣。著作有《桃園縣植物資源導覽手冊》、《陽明山國家公園苔蘚・地衣圖鑑》及臺灣苔蘚誌英文專書三冊、苔蘚相關學術論文四十餘篇。
賴彥如 台大外文系、社會系雙學士,台大城鄉所碩士。曾在古蹟、溼地和山林裡工作,夢想是可以徒步環島很多次。自由譯者,作品散見於環境、文化、藝術、城鄉領域,譯有《合作住宅指南:用自決、永續、共居開啟生活新提案》、《如何謀殺一座城市:高房價、居民洗牌與爭取居住權的戰鬥》(合譯)、《城市造反:全球非典型都市規劃術》(合譯)等等。
2005年美國自然文學最高榮譽「約翰・巴勒斯」文學獎(John Burroughs Medal) 2020年Openbook好書獎.年度生活書 ★古老、微小,卻支撐一整座森林的植物 苔蘚是最古老的植物,也是最早離開水域,征服陸地的植物。身形僅有雨林的三千分之一,苔蘚卻能蘊養樹木、保護土壤、涵養水分,為昆蟲遮風擋雨,也讓鳥類與熊取用築巢……在許多我們意想不到的地方,細細密密地支持起了一座森林的運行。 ★長在城市縫隙之間的植物 長在城市裡的苔蘚,和人類有許多共通點:多元、適應力強、抗壓性高,在擁擠的環境也能活得很好,而且還經常旅行!苔蘚的葉片構造和人的肺泡有很多相似點,當它們減少消失,正是向我們示警了空汙;還有苔蘚的抑菌以及吸收能力,都曾在一戰被廣泛當作棉花的替代品以及傷口敷料…… ★在印第安傳統裡向苔蘚禮敬 傳統的印第安人採集苔蘚,好擦去鮭魚皮上的黏液毒素,也在手套與靴子裡塞進苔蘚,隔絕冬日凜冽的寒氣;在沒有幫寶適的年代,寶寶的搖籃板裡會塞滿舒適的乾苔蘚;還有,在女性的月事隔離小屋裡,會有一籃一籃精挑細選過的苔蘚,好陪伴她們度過這段印第安人認為的靈性高峰;印第安人也將灰苔做成枕頭,據說,那會讓人做上特別的夢…… 「我們被教導過, 運用植物就是在向它身處的自然表達敬意, 使用植物的方式要讓它的天賦能夠繼續滋長。」 《三千分之一的森林》收錄了基默爾的十九篇散文,她以科普知識為經,生命經驗與部落傳統為緯,揉合生命故事與研究苔類多年的心得。在這系列散文中,有描寫她與女兒、鄰居的日常互動;有在野外採集的刺激冒險;還有超級富豪假借復育之名,邀請她為深山密林裡一座精美絕倫的仿古青苔花園擔任顧問——但她發現,復育是為了遮掩一場遊走灰色地帶、盜取自然的犯行,而自始至終,她都無從得知富豪的真實身分。 《三千分之一的森林》有流暢優美的自然書寫,也有清晰洗鍊的科學語言,基默爾試著用不同的知識系統,讓我們突破尺度的限制,理解苔類這種微小植物帶來的啟發,和森林同樣弘大。作者筆調有時像哲學家的座右銘,有時也像生態科學家的提醒警示,但更多時候,是像部落長老或母親的教誨,悠遠綿長,溫柔纏繞出人類、苔蘚與自然三者密不可分的關係。 ★亞馬遜網站五星評價 ★結合「民族植物學」、「科普知識」、「人文關懷」之自然書寫佳作 ★作者為當代最重要青苔研究權威之一 ★搭配北美知名苔類專家霍華德·阿爾文·克洛姆(Howard Alvin Crum)9幅手繪插圖 ★生物多樣性研究所楊嘉棟博士審訂
02 聆聽苔蘚 歷經幾個小時三萬兩千英呎的跨洲飛行,我終究還是敵不過昏沉。起飛和降落之間,我們進入休眠模式,像生命章節中的一個頓點。看往窗外,沐浴在刺眼陽光下的風景不過是一片平面的投影,山脈化約成大陸表面的皺褶。我們從空中經過似乎沒造成任何驚擾,有其他故事在底下開展了來。八月暖陽下,黑莓成熟了;一個女人打包好行李,卻在門口踟躕;一封信被打開,某張令人驚訝至極的照片滑出信紙之間。我們移動得太快、太遠了,所有的故事,除了我們自己的,都離我們遠去。我把頭從窗戶轉回來,那些故事沒入下方綠色棕色形成的二維地圖,如同鱒魚消失在突出堤岸的陰影下,而你的目光還停留在水面,思忖著方才究竟是看到了什麼。 我戴上最近新配、還不太習慣的閱讀眼鏡,惋嘆自己的中年視力。書頁上的文字漂浮著,不斷聚焦、失焦。曾經這麼清楚的東西,怎麼可能再也看不清?掙扎著要看清眼前之物的這份徒勞,讓我想到第一次去亞馬遜雨林的時候,地陪總是耐心地為我們指出在枝頭上休息的鬣蜥,或者從林隙間向下盯著我們的巨嘴鳥。他們嫻熟眼力能輕易看到的事物,我們幾乎根本沒注意到。因為欠缺訓練,我們毫無從光線和陰影形狀辨別出那是一隻「鬣蜥」的能耐,即使牠就在我們眼前,我們還是視而不見。 目光短淺的人類我輩,既不像猛禽天生擁有敏銳的遠距視力,也沒有蒼蠅的全景視覺。好在人類的腦夠大,至少讓我們能覺知自身目光的限制。幸好我們還保有幾分人類所短少的謙遜,願意承認還有太多我們看不到的,因此想方設法來觀察這個世界。紅外線衛星影像、光學望遠鏡、哈伯太空望遠鏡(Hubbell space telescope)把浩瀚帶到我們眼前。電子顯微鏡讓我們悠遊在自身細胞的遙遠宇宙之中。以肉眼這種中尺度來說,我們的感官似乎異常遲鈍,一定要借助精密的科技,千辛萬苦才能看到超外之物,但卻經常對近在咫尺、生趣橫溢的各種細節視若無睹。我們覺得自己在看,但常常只抓到表面。我們身上這種中尺度的敏銳度似乎鈍化了,不是因為眼睛退化,而是心的開放程度。我們是否太仰賴裝置,導致不信任自己的雙眼呢?或者,我們是否輕忽了不需要科技、只需要時間和耐心來感受的事物?專注,比任何強力放大鏡都還有效。